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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九天:《且听风吟》[日]村上春树 著(林少华 译)

日期:2015年10月16日

来源:校图书馆。

简介:全书152页+,由《人生旅途中的风吟(译序)》/林少华+正文+《哈特费尔德,再次……(代跋)》/村上春树+村上春树年谱组成。

评分:3.6分。

repo:

如果我看的第一本村上春树先生的小说是这本,而不是《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》,也许会对我的“村上春树小说恐惧症”病情有所帮助,甚至于从根源上消除大半也可能发生。

上述感慨不是为了表现《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》不好,而是二者相较,《且听风吟》更对我的胃口。每逢初次认识一位作家,我觉着是先读他创作的作品中、最有可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为上,由此连带着对之后遇到的,本来不太喜欢的作品,都愿意再认真揣摩揣摩。

《且听风吟》是村上的处女作。距离感。有种刻意不去与人深交的氛围。擦肩而过的一段故事,也许会有好结局,也许什么都没有,总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了手。鼠与“我”,互为映射。如同稳固的支撑一般的酒吧老板杰。海,啤酒,唱片,烟,书。

以下为摘录(分段引用):

“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,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。”

问题是,直言不讳是件极为困难的事。甚至越是想直言不讳,直率的言语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。

死去的祖母常说:“心情抑郁的人只能做抑郁的梦,要是更加抑郁,连梦都不做的。”

我们要努力认识的对象和实际认识的对象之间,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,无论用怎样长的尺都无法完全测出其深度。

如果你志在追求艺术追求文学,那么去读一读希腊人写的东西好了。因为要诞生真正的艺术,奴隶制度是必不可少的。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:奴隶们耕种、烧饭、划船,而市民们则在地中海的阳光下陶醉于吟诗作赋,埋头于数学解析。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意儿。

“干嘛老看书?”

我把最后剩下的竹荚鱼连同啤酒一起一口送进肚里,收拾一下碟盘,拿起旁边刚读个开头的《情感教育》,啪啦啪啦翻了几页:

“因为福楼拜早已经死掉了。”

“活着的作家的书就不看?”

“活着的作家一钱不值。”

“何以见得?”

“对于死去的人,我觉得一般都可原谅。”

“你看这样如何:我乘坐的船在太平洋正中沉没了,于是我抓住救生圈,一个人看着星星在夜海漂游。静静的、美丽的夜。正漂之间,发现对面也有一个年轻女子抓着救生圈漂来。”

“女的可漂亮?”

“那是的。”

我呷了口啤酒,摇头道:

“像有点滑稽。”

“老实听着好了。接着,我们两人就挨在一起,边漂边聊。聊来时的途径,聊以后的去处,还有爱好啦,睡过的女孩数量啦,电视节目啦,昨天做的梦啦,等等等等。并且一块儿喝啤酒。”

“慢着,哪里能有啤酒?”

鼠略一沉吟:

“漂浮着的,从轮船食堂里漂来的罐装啤酒,和油炸沙丁鱼罐头一起。这回可以了吧?”

“嗯。”

“喝着喝着,不一会儿,天亮了。女的问我往下怎么办,说她往估计有海岛的方向游。我说估计没有岛屿,还不如就在这儿喝啤酒,飞机肯定来搭救的。可是女的一个人游走了。”鼠停了一下,喝口啤酒。“女的连续游了两天两夜,终于爬上一个孤岛;我么,带着宿醉给飞机救出。这么着,好多年后两人竟在山脚下一家小酒吧里不期而遇。”

“又一块儿喝啤酒了?”

“不觉得感伤?”

“或许。”我说。

鼠的小说有两大优点。一是没有性描写,二是一个人也没死。本来人是要死的,也要同女的睡觉,十有八九。

“文明就是传达。”他说,“假如不能表达什么,就等于并不存在,懂吗?就是零。”

“想写小说,你看如何!”

“还用说,那就写嘛!”

鼠点头。

“什么小说?”

“好小说,对自己来说。我么,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才能,我想如果写,起码得写足以使自己本身受到启发的东西才行,否则没有意思。是吧?”

说谎是非常令人讨厌的勾当。不妨说,说谎与沉默是现代人类社会中流行的两大罪过。我们实际上经常说谎,也往往沉默不语。

“墓很小,小得像高跟鞋的后跟,注意别看漏。”

“同宇宙的复杂性相比,”哈特费尔德说,“我们这个世界不过如蚯蚓的脑髓而已。”

但愿如此,但愿。

附图:

版权页(我读的版本是2013年4月 第22次印刷)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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