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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一天:《没有女人的男人们》[日]村上春树 著(林少华 竺家荣 姜建强 岳远坤 陆求实 等译)

日期:2015年8月29日

来源:图书馆。

简介:全书258页,由短篇小说7则+译后记1则组成。

评分:3.6分。

repo:

槻(gui,一声)艮(gen,三声)鳗(man,二声)欹(qi,一声)黪(can,三声)碇(ding,四声)

机械地查字音在大多数时候都算得上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。像是做个漫无目的的小实验,观察对象是我自己。艮和鳗这两个字都是分别查过两三次的,再次遇见了,仍然分不清“艮”是三声还是四声,“鳗”是读“蛮”还是读“慢”。大概实在是生活中用到的地方不多(几乎没有),得不到短期大量反复记忆训练的刺激,雕琢记忆的神经纤维使不上劲。“欹”是个再次体现度娘分拣信息不靠谱,考证仍需问【汉典】的好例子。“碇”一开始没想起来,刚随手标注在草稿纸上没多会,忽然反应过来——这不就是碇真嗣的“碇”字嘛!一时百感交集其间多少复杂心绪伴着凌波丽女神那一笑涌上心头,在此便不一一摊开详细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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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目字数有限,没能将全部译者的名字注上,少了毛丹青先生的名字。

目录:

《驾驶我的车》译者:林少华

“喜欢手动挡。”她用冷淡的语气说。简直就像铁杆素食主义者被问及能否吃生菜时一样。

噗嗤。不知为什么总是很容易被这类细节处的微妙幽默戳到。

有时他甚至心想,倘若一无所知该有多好!但他的基本想法和人生姿态是:无论在任何情况下,知都胜于无知。不管带来多么剧烈的痛苦,都必须知道那个。人只有通过知道才能坚强起来。

没错吼。尽管知道很痛苦。懵懵懂懂一无所知地在他人爱护下活着又懒又幸福。还是想知道。多知道一些。哪怕这份知道会毁掉那个傻白甜的我。如果不靠自己独立起来,就永远没有摆出一副大人姿态的资格。

“正是。”家福说,“不愿意也得返回。但返回时同原来站的位置多少有所不同。那是规则。不可能完全和原来一样。”

……

家福摇头道:“不,没能理解。他拥有而我不拥有的东西,我想是有几个的。或许莫如说,想必有好多。至于是其中哪个俘虏了她的心,却搞不清楚。毕竟我们并不是在那么细小的大头针层面上行动的。人与人的交往,尤其男女之间的交往,怎么说呢,其实是整体性问题。暧昧、任性、痛切。”

……

家福再次摘下棒球帽,这回放在膝头,用手心一下下按着帽顶。“怎么说合适呢,一旦开始认真表演,找出终止的时机就变得困难起来。哪怕再是精神折磨,在表演的意义没有采取应有的形式之前,也是没办法中断其流程的。如同音乐没到达既定和声就不能迎来正确的结尾……我说的你可明白?”

原本只打算收录对话,回头看的时候,忽然觉得最后这段家福的动作描写得也很有意思,于是又加上了。

家福保持一会沉默。尽可能使之长些,长到极限。而后开口了:“但归根结底,我失去了她。活着的时候一点点不断失去,最后失去了一切。就像由于侵蚀而持续失去的东西,最后被大浪连根卷走一样……我说的意思你明白?”

这段也是,开口之前的细微动作,重看时反而比话语本身更加吸纳我的注意。

“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难受的,”家福说,“是我没能真正理解她——至少没能真正理解恐怕是关键的那一部分。而在她死了的现在,想必要在永远不被理解中结束了,就像沉入深海的坚固的小保险箱。每当想到这点,胸口就勒得紧紧的。”

活在世界上,或许还会有被理解的可能。死去的话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没有人会对死者感兴趣的。或者说,没有多少人死了还能令活着的人念念不忘、矢志追寻的。即便这位死者运气不错,作为艺术家之类的风流人物,令无数后人竭力想要一探究竟,到底生者与死者的世界之间隔着一条根深蒂固的线。生前没能留存下来足够多的想法的实体化证明,死后也绝不可能被人正确挖掘。扭曲的遗像。愈是探索,愈是模糊的音容。大抵如此?

“那就像是一种病,家福先生,那不是能想出答案的东西。我的父亲抛弃我们也好,母亲一个劲儿伤害我也好,都是病造成的。再用脑袋想也无济于事。只能由自己想方设法吞下去、坚持活下去。”

“而我们都在表演。”家福说。

“我想是那么回事,多多少少。”

《昨天》译者:竺家荣

回顾十八年来一路走来的人生,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,大部分都是令我羞耻的。我并没有夸大其词。说实话,差不多都是让我不堪回首的过往。我越是回想过去,就越是对自己这个人感到厌恶。当然也有些许美好的回忆,我不想否认这一点。虽说也不是没有一点值得自豪的经历,但是,从数量之比来看,让我脸红的事、让我无地自容的事要多得多。回想自己过去的生活方式和思考方式,可以说平庸至极、悲惨至极到无法形容,大多不过是些缺乏想象力的、中产阶级的破烂玩意。我恨不得把这些破烂团成一团,塞进一个巨大的抽屉里去,或者一把火烧成灰烬(尽管不知道会冒出什么样的烟来)。总之,我想要让过去的一切都化为零,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,在东京开始新的生活。

……+1?

《独立器官》译者:姜建强

有一种人缺乏内在性的曲折和烦忧,却因而得以走过令人惊叹的富有技巧性的人生。这样的人固然为数不多,但偶尔亦能寻遇。渡会医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
那样的人为了让(要如此说的话)率直的自己,能与周遭扭曲的世界相互妥协生存下去,或多或少会被要求做出各自的调整。但大体而言,运用了多少繁杂的技巧来打发每一天,其本人对此并无觉察。他们在头脑中坚信,自己无论何处何时都是以自然的方式,坦率而非精于算计地生活着。而当他们偶尔被从不知何处投射进来的特别的阳光照耀,猛然发觉自己所作所为的人工性或者叫非自然性的时候,事态就会迎来时而悲伤欲绝,时而兴高采烈的局面。当然,到死为止没有见过那样的阳光,或者即便目睹了也无从感觉,承受如此恩惠(只能这样形容)的人还确实大有人在。

从前看过一个传说。记不大清了,好像是说个没眼睛耳朵鼻孔啥啥的怪物,照样活得好好的,一旦给它戳个窍,它就死了。

他们自以为是地确信,世上之人都有遭遇他人遭遇过的倒霉事的义务。

哟。

我说道:“说起机智敏捷,弗朗索瓦·特吕弗的老电影里有这样的场面。女人对男人说:‘在这世界上,有彬彬有礼的人,有机智敏捷的人。当然两者都属良好资质,但是在更多场合,机智敏捷的比彬彬有礼更胜一筹。’您看过这部电影吗?”

……

“女人还举例说明。比如,有一位男子一打开门,里面的女性正赤身裸体在换衣服。‘失礼了,夫人。’然后立即关上门的是彬彬有礼的人。相对于此,说‘失礼了,先生’,然后立即关上门的是机智敏捷的人。”

简单明了的区分法φ(-ω-*) 

“相识犹恨晚,相爱费痴缠。爱恨纠结中,此心难复前。”一首权中纳言敦忠的和歌。

只摘了和歌部分,没有完全按原文顺序。

长时间地记住死去的某个人,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。

《山鲁佐德》译者:岳远坤

所谓失去女人,归根结底就是这么回事。女人为男人提供一段特殊的时间。这段特殊的时间让男人身处现实当中,同时又让现实失效。

大概人人心底都有一个脱离现实的短暂幻想?

《木野》译者:陆求实

第二十八页(也就是《驾驶我的车》这篇故事里)出现过木野的店和店里常驻的灰猫。

从这篇开始有点意识流——我似乎不应该使用这个词,毕竟我压根儿不太懂与它对应的意思。反正就是这么个感觉。直觉?

神田。蛇。突然不来了的灰猫。

……终于一点点从麻木的状态中,复苏过来的知觉。

原来痛到最深处,是连痛本身这个概念也会一并冻结的。

《恋爱的萨姆沙》译者:林少华

我借到的这本书不知是印刷还是哪儿有问题,缺223,226-228页,正好是《恋爱的萨姆沙》这则故事的结尾。因此本篇笔记暂搁置不表。

2015/12/18添加:

自校图书馆借到了完整的《没有女人的男人们》,223,226-228页已补齐。感想么,倒是意外的纯情呢。隐喻颇多,并不完全理解。

《没有女人的男人们》译者:毛丹青

高深莫测地作“唔”状。作为点题暨压轴的一篇故事,反而没留下什么有趣的印象。

《失去的和没有失去的,不同的和相同的(译后记)》林少华

林少华先生对《山鲁佐德》的概括有个细节大约出错了。卫生棉条不是第三次,是第一次就作为信物放进抽屉里了。

附图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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